“……”
“陛下是怕我那样做失了身份?可是我只对陛下那样做啊!”赵世碂说是来赔不是,却也依然委屈,“外头人人怕我,十一岁我就杀人,那日在盐场捅人一刀,盐民们全被我吓坏了,李志成看到我腿就抖。我只在陛下跟前这样,别人并未看低我。我在外威风得很,我只在陛下跟前这样而已。”
赵琮眨了眨眼睛,依然不说话。
“是以陛下不用替我担心。只是上回白大夫说了,陛下要少劳累。你一路赶来,仅五天便到此处。我知道你疲得很,我只是想为你揉揉腿罢了。上回,我跟白大夫学的。”
赵琮也不知该如何才好。
“陛下——”赵世碂又叫他,且赵世碂知道他生气,叫得愈发委屈。赵世碂自己还不知,他已隐隐发现了讨好赵琮的窍门。
赵琮没忍住,隔着幔帐道:“朕没气。”
赵世碂立即拉开幔帐,高兴道:“果真?”
赵琮一愣,没料到他直接就掀开了幔帐,有些不自在,便想坐起来,赵世碂却又将他按回去:“陛下,你躺着就好!”
赵琮被他一碰,肩膀跟火烧一样。
“陛下,你当真没气我?”
“朕没气,只是那会儿因杜誉之事有些烦闷。”赵琮说着瞎话。
赵世碂倒也愿意相信,立即道:“陛下,你若觉得烦闷,都交予我来办便是,你也夸我办事办得好。”
赵琮有些没好气:“交给你来办,不等刑狱司审,你怕是就要把人都给杀了。”
赵世碂听了这话却高兴,扶着床榻便坐到床边,讨好道:“陛下,我给你揉揉腿吧?我洗了身子,换了衣裳,身上没灰尘。”